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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萨是一席流动的盛宴

2009-04-23 19:50 浏览: 647 views 字号:

个别的莲花从未开放
个别的酒杯容易破碎
个别的人啊,谁赋予的
气质,将流动的盛宴
当作自我放逐的乐园
——唯色《拉萨之夜》

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法国巴黎,来了一群心灵深受战争创伤,且怀有艺术理想的美国人、英国人、西班牙人和意大利人。这是一群“疯子”。他们租住在巴黎最下层贫民区的简陋木屋里。他们穷困潦倒、衣衫褴褛、举止古怪、形迹可疑。他们虽自称艺术家,但在别人的眼里,却是无业游民,有的甚至是小偷、酒鬼。然而,许多年后,他们却被世人称为“伟大的疯子”,伟大的作家、诗人、画家、雕塑家、舞蹈家。他们是毕加索、格特鲁德•斯坦因、多斯•帕索斯、詹姆斯•乔伊斯、欧内斯特•海明威、裘娜•巴恩斯、兰斯顿•修斯、康斯坦丁•布朗库西、斯科特•菲兹杰拉德、伊萨多拉•邓肯、乔治•奥威尔……

在经济大萧条和新的战争威胁之下,这群“伟大的疯子”风流云散,一场盛大的筵席终于散去。关于那段历史,海明威曾说:“如果你有幸在年轻时到过巴黎,那么以后不管你到哪去,它都会跟着你一生一世。因为巴黎就是一席流动的盛宴。”

将时间的指针向后拨60年。上世纪80年代的西藏拉萨,也曾有一场流动的盛宴开席。一个是欧洲的文化中心巴黎,另一个,则是遥远的青藏高原腹地拉萨。早已有人注意到了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。

在西方的西藏热持续了数百年后,中国内地终于在上世纪80年代前后,掀起了自己的西藏热。中国的“最后一批理想主义者”,基于种种原因,从内地各省份齐集拉萨。那是正值文革之后,文化空前匮乏的全民皆文艺青年的时代。与外部世界隔绝30多年后,西风再次东渐,西方思潮引得一代人为之痴狂。风云际会,一批原本未必心怀艺术理想的人,在西藏神秘博大的文化催生下,成就为颇有建树的艺术家。

他们是作家马原、扎西达娃、马丽华、色波、金志国、冯丽(皮皮),画家于小冬、李新建、韩书立,摄影家车刚,戏剧家牟森……他们中的大部分,都被于小冬画进了一幅名叫《干杯西藏》的画里。画中的23个人各执一杯红酒,圣徒般立在一张大桌前,表情严峻,两位已逝的才女各围一条哈达。桌上铺着红色桌布,背后的天空泛着诡异的紫红。这一批人,自上世纪80年代末,有人内调,有人出国,有人长眠,如今仍留在拉萨的,只占少数。

在某种意义上,拉萨并不比巴黎逊色多少。至少,世界上向往拉萨的人不比向往巴黎的人少。或者,前者和后者本就是同一批人。但就艺术方面的成就,本就不该拉郎配一般去硬比。那边是“疯狂的天才”,这边是“拉萨小男人”。巴黎的海明威们,是一群流浪汉,他们信奉的是思想自由、言论自由和行为自由;而拉萨的马原们,差不多都在体制之内,除了同样打架、酗酒和对艺术的执著外,似乎没有更多相似之处。如果说海明威们曾经终结了一个旧时代,又开创了一个新时代。那么,马原们呢?西藏魔幻主义小说在文坛刮起一阵旋风后,早已西风摇落,事去了无痕。自诩“中国最会写小说的人”的马原,已写不出象样的小说。

马原曾在一部小说里说:“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,我写小说,我喜欢天马行空,我的故事多多少少都有一点耸人听闻。”我们现在听到的关于他们的“耸人听闻”的故事,不知有多少是真实的传奇,又有多少是事后的附会和夸张。除了当事者的回忆和叙述,别人大概已无从知晓。但他们的确有幸在年轻时到过拉萨,以后不管到哪去,拉萨的经历都会跟着他们一生一世。因为拉萨和巴黎一样,也是一席流动的盛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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